曾几何时,我们习惯了象牙塔里的日子,以不变应万变,显得我们成熟而稳健;不跟风不逐流,被认为是从容淡定。如今,时代穿越风驰电掣,世纪追问扑面而来,当教育再也关不住自家大门的时候,还是索性跳入社会的瀚海。
2014年年末,一部美国大片《星际穿越》风靡中国影院,3个小时跨越多维空间的关于人类生存的探索激发了国人对未来的想象,更是掀起了一股跨界穿越的思维旋风。
这个时代的迅猛变化,正如《星际穿越》的剧烈冲击,给学校教育带来从未有过的挑战,我们再也不能用关门的办法去隔离学习与生活、无视学校与世界各个角落之间无法抗拒的“连接”。
坚守的困惑,抉择的艰难,教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需要面对如此多的波诡云谲和气象万千。
当教育的大门再也关不起来的时候,七嘴八舌论变革,众说纷纭说创新。
社会不再旁观。社会对教育变革的诉求,急不可待;社会与教育的交锋,短兵相接。
教育的大门,再也关不起来了。
房檐滴水,年年照旧。曾几何时,我们早就习惯了象牙塔里的日子,以不变应万变,显得我们成熟而稳健;不跟风不逐流,被认为是从容淡定。从农业经济、工业革命到数字时代,100年的变迁让社会天翻地覆,但今天的学校却与100年前出奇地相似。
“唯一办事聪明的是裁缝。他每次总要把我的尺寸重新量一番,而其他的人,老拖着旧尺码不放。”萧伯纳昨日的嘲讽常常让今天的我们尴尬,如果我们试图变为那位聪明的裁缝,就必须打开教育的围墙,去丈量社会的诉求、未来的呼唤和世界的心跳。
风驰电掣的时代穿越,扑面而来的世纪追问,当教育再也关不住自家大门的时候,还是索性跳入社会的瀚海。
“因循二字,从来误尽英雄。”早在100多年前,俄国著名数学家马尔科夫就曾谆谆告诫我们:“任何一个进步的体系,也都是开放的,不然,就会丧失其发展的可能性,因而也就会丧失其进步性的特点。”
深呼吸,抬头望远,张开我们的臂膀,拥抱那个我们本该拥抱的社会,与之共舞,与之共赢。
2015将是变革之年,需要我们在变与不变中做出坚守与突破的选择。
拨开“学区制”的霾
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让“试行学区制”第一次出现在党的纲领性文件中。
应该说,这为我们今后很长一个时期政府公共教育的发展模式,提供了一个具有方向感和操作性的指南。
然而,在还没有弄清“学区制”的情况下,许多地区的官员们便开始生吞活剥,他们甚至连三中全会《决定》中的“试行”都给忘记了,立马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疾风骤雨般地推行“学区制”。有的组建教育集团,一夜之间,十几所学校翻牌,让名校成为托拉斯;有的增加管理层次,在学校和教育主管部门之间,又多了一层“婆婆”;有的则重新划分教育主管部门中层处室和直属单位的职能,让他们分区连片管理学校,如此等等。
严格地说,“学区制”是一个特定的概念。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治理结构,它只有成为一个具有独立法人地位的组织,才能承担起政府与公民所赋予和期待的责任。责权利相统一,向来是构建任何一个组织或管理层次的首要原则。因而,真正的“学区制”必须“制”字当前,认真厘清每一个学区所拥有的责任,以及履行如此责任所必需的权力。
从这个意义上说,目前以县、区行政区划形成的公共教育基本管理单位,基本具备了这样的“学区制”要素,作为独立的法人实体,他们的责权利在制度设计上是相对完整的。现在的问题是,由于依附于行政区划而形成的学区管理单位过大,学校发展难以均衡,就近入学更是无法实施。面对这样的矛盾,在短期内又不可能完全脱离行政区划设定学区的情况下,我们应当如何面对?
我们的建议是,从“学区管理”起步,逐渐逼近“学区制”。根据目前各地教育管理体制的现状,“学区管理”模式应该把握好两个要素,即模块化管理和扁平化结构。
所谓模块化管理,是将行政区划中的义务教育学校和所属的就学范围,按照一定的原则,划分为若干个组团。条件成熟时,也可将高中学校划入其中(但目前尚不具备条件,这必须与整个社会转型的进度同步操作,切不可操之过急)。这样形成的学区,我们不妨称之为学区管理模块,由于权利赋给、财税体制、资源流动等制度要素在法律法规框架下无法在这样的“学区”内实现,因而,就万不可将之“学区制”,更不能赋予相应的行政权力。没有法人地位的组织自然没有责任压力,而没有明确责任压力的组织,一旦行政赋予了一定的权力,就很容易迷失权力的价值取向,不仅权力的边界越来越模糊,尤其值得警惕的是,极可能形成以自我利益为中心的权力,这样的权力对被管理者来说无疑是更多的灾难。
下一篇:是什么偷走了教育的美好?